任宝林
古有包拯明断阳、夜断阴之说，而今我愿将牛老爷民国十九年梦断凶杀案的故事讲给诸位听。
正月十五“鬼”告状
虽经历了民国十七年大旱，但靖边的街头，仍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由于牛老爷（民国时百姓称县长为老爷）治理有方，百姓不仅再没有饿死的，而且县城焕然一新。古色古香的老爷楼，庄严宏伟的中山台，整洁的街道，林立的店铺，生气盎然，生意兴隆。
这天正值元宵佳节，中午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到县城，赶庙会、看秧歌、赏花灯。关帝庙前上香拜神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百姓纷至，人流如潮。只见摊位上有卖泥娃娃的、卖布老虎的、卖烧饼的......更多的是卖纸灯笼的，熙熙攘攘，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真是热闹非凡。对面戏台上由山西来的晋剧团正上演《铡美案》。
牛庆誉，这位县长，这天也随夫人和两个差役逛庙会，看到老百姓安居乐业，景象热闹，心里甚是欣慰。边走边看，悠闲地观赏着。
突然，关帝庙前围着一大圈人，有人说：“一个中年妇女被鬼魂提倒了，声声喊冤，有冤情向牛老爷禀告！”牛老爷顿觉诧异！有这等怪事?不妨看一下，牛老爷拨开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位40多岁的妇女，口吐白沫，见到牛老爷，翻身起跪，曰：“我是被人打死的李四……请老爷为我伸冤！”
牛老爷是清末举人，来到靖边任县长。他信奉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从信奉神和鬼，而且惩治了几个巫医神汉，对此怪异现象，一时愣在哪里，只好让差役扶农妇到县衙问话。
民国时的县衙有房屋二十多间，大门旁两座石狮怒目圆睁，三间大厅为审案时用，正墙是一幅旭日东升图。差役已换成黑衣制服。牛老爷一身中山装，胸带孙中山像章，正襟危坐中间堂上，案上摆些文书，两旁站立八位警察。
只见那农妇已苏醒，牛老爷问道：“你刚才在庙会那儿说些什么？”农妇道：“我啥也没说，怎么我在这里？”“大胆刁妇，竟敢戏弄本官，装神弄鬼，是何原因？成何体统？”牛老爷一拍惊堂木怒道。“老爷明鉴”，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后生，自称是农妇的儿子道：“我母亲确系因我爹去年走盐池拉盐，是死是活一直下落不明，经常发生这样的现象。”
“原来如此。”牛老爷沉思片刻，吩咐下人将母子二人安抚在后院歇息。
（作者系靖边二小退休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