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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与兀喇城的《渔家傲.秋思》

来源:靖边新闻信息网 发布时间:2025-06-03 15:48 作者:赵世斌

因为范公仲淹的后人即将来靖边寻觅先祖的足迹,新城的一位同仁拜托我写一篇考证关于范公仲淹《渔家傲.秋思》在哪个地方创作的文章-----因为在当今“以文兴旅”的风气下,各地都在往死里争。

我之所以答应写这篇文章,是基于范公当时所处的地理形势及本地的故老相传及本人的认知,并没有什么官方的史料支持佐证,因此“民间式”的联想居多,定然会不符合“学院派”们的阅读格式及语境习惯,留下许多令“专家”乃至蠹虫们攻讦的“不严谨处”,并且将无形中会得罪许多为当地争夺“话语权”的文化人乃至文化人背后的“大人”们,但是为了历史事实真相,为了范公不被后人随意捏造打扮,为了咱们靖边的史实真相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正过年也不指望他们这盘子豆芽菜。

在此先行告罪,如果本文和哪位文化人认识相左,纯属是学术认知,并不掺杂其他的意思。先请诸位豁达端正心态,不要和我一样小鸡肚肠,鬼头骚脑。

那么,范仲淹公《渔家傲.秋思》究竟是在陕北哪里创作的?

一说在延州(今延安)。这个说法史籍多有记录,无非是证明了范仲淹的官署和“大本营”所在。延州是范公办公室所在地,又是当今的“圣地”,非常的切合现代人的想象。

至于甘肃庆阳一说,也非虚言,泾原路原本就是北宋攻击西夏的“六路”之一,范仲淹作为当时当地的政军主官,当然也会在庆阳出现驻扎,在那里写这个词牌也有可能。

还有一说则显得牵强突兀,一位叫“成博士”的旅游博主把范仲淹写的《渔家傲.秋思》在键盘上改了一下词牌名,称为了《渔家傲·麟州秋词》,于是,当地的一些文化人如获至宝:“麟州”就是神木的古称呀!竟由此认为范仲淹《渔家傲.秋思》创作地就在神木境内写的,并且和“杨家将”拉扯上了关联。尤为令人捧腹的是,一些学人居然也呼应认定,范仲淹写的《渔家傲.秋思》就是描述神木的景象。

真的是有了些“有钱就改辈份”的冲动,令人匪夷所思,大跌眼镜----古人造谣虚构也便罢了,今人明目张胆地胡说捏造之语竟然也成了争论之辞,居然有人笃信传播,可见当代吾等华夏子孙的智弱。

那么范公《渔家傲.秋思》究竟是在陕北哪里创作的?答案也许就在范公写的《渔家傲.秋思》里。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上述的词牌文字摘录于国家教育部九年级课本,标题并没有“麟州”二字,“成博士”的《渔家傲·麟州秋词》,当属今世明目张胆的捏造之语,鉴于此谎言,这一词牌的创作地,“麟州”的文化人们完全可以退出属地之争了。多说一句,证伪也是国家教育部无意的预先之举,愚在此纠正,并非和各地的文化人过不去,只是希望持此说者再不用露尻丢丑,免得落下“弱智”之名----感谢的话就不用讲了,只请万莫暗中伤人,徒结文怨。

愚在词牌文字中标注的红字,凡符合这些地理条件的地方,大约就是范仲淹公这一词牌文字的创作地所在。

首先应该明白“塞下”之所指。

“塞下”的位置,就是指北宋的边塞之外不远处的堡塞所在(至多不能超过百里)。很遗憾,因此就要得罪了延安的同仁了,因为当时的延(安)州是北宋的“塞内”,断然不会是范公《渔家傲.秋思》笔下所指的“塞下”。

一个假标题使“麟州”露了怯,“塞下”两个字则令延安退出了竞争。

那么,符合“塞下”的这个地方究竟在现在的哪里?

主要是我们应该先弄明白范公抵御西夏的前沿阵地所在地在什么地方?

北宋的边界与秦相同,都是以今靖边县的龙州镇的“秦列城”为界。这个“秦列城”便是中国自先秦开始直至明朝的边塞,也即“胡汉分界线”。

“秦列城”往北,即是“塞外”;“秦列城”往南,,即是“塞内”(当地人称为“里守”与“外守”)。

这便是范公抵御西夏的前沿阵地的铁证之一。

其二,夏州(统万城)既为北宋州置所在,又为李继迁兄弟“定难军”的龙兴之地,其旁又是李继迁的祖坟所在,范公这些“重祀”的文儒们又怎么会放过随时可威胁西夏祖坟的机会?

其三,夏州(今统万城)被西夏强占之后,州置侨迁于今龙州堡,俗称“南夏州”,当地百姓至今称作是“范公哨马营”。

从现在的遗址规模来看,学界一直确定不了的“洪州”,恐怕和这个“范公哨马营”大有干系。毕竟当地也有着“穆桂英大战洪州”的传说。

其四,据本地学者许江先生撰文说;靖边文化馆藏有范老关残碑一块,但在其文章中又不见片字的碑文。因许江先生的文章由靖边文旅局备书,思来这范老关残碑是绝对有的,但是在不在文旅局的馆藏中便很值得怀疑了。毕竟从本届文旅局班子埋龙图书院、清坪堡遗址和把明代古桥翻新成现代建筑风格的行径来看,大约是“丢”了。

这范老关残碑虽然“丢”了,但是依旧掩盖不了本文的主角“兀喇城”的存在。

“兀喇城”就是今靖边县新城便民服务中心。写到这里,愚突然发现,凡在靖边县境内在史前或古代中占有历史重要地位的乡镇,除红墩界、龙州镇外,其余的如畔沟、高家沟、新城等无不降级设置,莫非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大手”在操纵,不让靖边的真实历史浮出厚重的黄土?

从北宋的疆域图看,“兀喇城”正处西夏南下进入塞内的首要要冲之地。从双方第一次大战“三川口之战”来看(今延川、宜川、经川三条河流交汇处),李元昊的大军正是从“兀喇城”进军,夺取“芦子关”(今靖边县天赐湾)“金明寨”(今安塞县沿河湾)而占领了今延安市、安塞等地,马踏黄河之畔,剑指北宋东京汴梁。

正是因此,范公才由韩琦(时任陕西安抚副使)上书,调任陕西延(安)州,领导“永兴军”负责鄜延路的防务(治所即今延安市)。

“兀喇城”当时的状况是,依偎在白羽山西侧,雄踞于芦河东岸。西山东川,地形险要,势如半岛竦峙,形似猛虎饮水,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直逼西夏边境,在冷兵器时代为筑城防守之佳地,便是一个幼童也知道“兀喇城”的重要性,何况以干涉“皇室家事”著称的精明人范仲淹?

文化人范仲淹自忖手提不了刀枪,冲杀不了阵前,只能打“呆仗”。处处设堡,步步为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兀喇城”为抓手,把今陕北大地上的一座座堡塞建的如铁桶一般,“兀喇城”从此号称“范老关”。战端一开,除鄜延路的数万大军外,延州(今延安市)、宽州(今清涧县)、银州(今米脂县)、名州(今绥德县)等皆有源源不断地粮草人马支援补充,再加上环庆、郎延、泾原、秦风四路大军的侧应,西夏军寸步难行,真个是“丘八遇见儒,有劲使不上”,弄得李元昊十分无奈,天天叫阵约战,范公一概不理,反而在“兀喇城”里拉开了道场,建了一个“龙图书院”(后侨建在靖边县城旁,颇有江南风情。惜2022年因被国土卫星图斑发现违规果断地坑埋了),大有教化边卒、坐地开馆之势。

也许是情志大好,居功自悦的心态,范公见“兀喇城”之金汤,边卒之奋勇,号角之齐整,群山之叠嶂,欣然写下了《渔家傲.秋思》。

大家看一看今天“兀喇城”周边起伏连绵的山峦,有没有“四面边声、千嶂里、孤城闭”的感觉?

至于“衡阳雁”,直到现代,靖边县各个水库、海则常有南方候鸟栖息,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动物,完全可以捉定一个验货证明。所谓的“羌管”,更是在靖边境内的红白喜事上随处可见。

历史、地理、形势、动物、器乐全都在“兀喇城”符合应证,至于当地的“杀巷子”“范文正公庙”“黄花城”“荞麦城”等历史遗迹则遍地都是,再加上周边“范公哨马营”及“芦子关”“双城”“乌延城”等关隘的衬托拱卫,完全能体现出范公当年抵御西夏前沿阵地的气魄与风貌。

此情此景,当符合范公在“兀喇城”写下《渔家傲.秋思》的场景与情志。

(作者系靖边县人大常委会专职委员)

网络编辑:王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