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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 婚(之三)

来源:靖边新闻信息网 发布时间:2020-09-21 09:16 作者:薛立强
    〈三〉、闪婚结出的苦果
    新婚燕儿,没过三天,袁向梅便向婆婆提出,要到城里去赶朋友的喜事,婆婆见新儿媳进门以来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便爽快地答应了。袁向梅将新婚老公一个人丢在家里,一去就是三四天。回来时,满目痛红,二话没说,倒头便睡。一睡,便睡到快日落西山,等婆婆端来饭吃饱了,喝足了,便提出要到靖安县城去居住,说要学做点生意。公婆听了,心里感到很高兴,我们这个儿媳刚过门,就要做生意赚钱,将来一定错不了,便满口答应了下来,并将其结婚时花费所剩的七万八千元,公婆又给掏了两千元,凑足了八万元,让其存入信合行,意为八面来财,八为大发之意,图个吉利,将来好当做生意的本钱。袁向梅一听,连称“我的好爸妈!”
   临走那天,袁向梅满眼含泪,拉着婆婆的手说:“妈,我永这忘不了你们,等我们做生意赚钱了,一定接你们到县城去住!”
车由公公谢旺生开着去送,一直开到靖安县城延伸段魏家庙停了下来,住进了爷爷家后院的空房里。老爷子名叫谢学文,是个退休老教师,家里有七、八间房产,平日闲着无事,便和老伴在临街的三间门面房内,开了一个小门市,来赚两个钱零花,后面五间楼板房闲置着。老头只有谢旺生这么一个儿子,女儿早出嫁,现在孙媳要住很乐意,人多了,也不感到孤单。
    老两口见了新孙媳很是高兴,当成了自已的亲孙女看待,上的一个灶,吃的一锅饭。可不曾想到,新孙媳和孙儿只住了一晚上,对周围的环境还没有熟悉,第二天,便拉着长林要去逛街,老两口心想,年轻人喜欢热闹,逛逛街,开开心,也是好事,便点头答应了。
过了两天,谢长林的婚假已到,归队上班去了,袁向梅便说自已的奶奶有病住院,要去侍侯。谢家老两口听了很高兴地说:“好个贤孝的孙女,尽孝道,这是应该的。”从此,袁向梅有事没事,天天借故,不是说要出去找生意,就是说自已的哥哥开车不在家,留下嫂嫂一个人孤单,要去作伴。可有一样,却引起了老两口的异样,每次出去都是浓妆艳抹,像干部、工人上班一样,应时应到,有时竟连饭也没吃完,便走了,这是为什么?袁向梅起先临走时还向老两口打招呼,后来就越来越胆大,饭碗一推,便走出了门,成天如此,有时甚至是夜不归宿,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休假回来了,也是晚上十多点才回家。回来后,音响不断,还不肯休息。问其丈夫,夫妻生活怎样?长林答道:“对自己很冷淡,每次过夫妻生活,还得掏钱,没钱靠边睡。”对此,老两口找来袁向梅劝说了几次,可袁向梅却说:“别听长林瞎说,我们好着呢!”此后,每见老两口在场,袁向梅便拉着长林的手,卿卿我我,显得热热乎乎。每到长林上班起身,便笑容可掬地打着招乎,口里喊着:“拜拜!”老两口见此,总以为其回心转意,便也不在意。
可有两件事,引起了老两口的注意:一件是,一次是长林休假归来,第二天,一侧面颊红肿,疼得张不开口吃饭,问其原因,先是不肯说,后来,在老两口一再追问下,才说出了原委:“这次我的钱花光了,没给,袁向梅便赌气背着睡,我按捺奈不住,在后面抱着亲昵,猛不防,便被其用肘子撞了两下,所以,弄成这样!”老两口问袁向梅是怎么回事,袁却说:“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猛觉得后面有人在搂抱,便下意识地用肘子向后搡了两下!”老两口心想这也在情理之中,便被掩饰过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长林休假回来很晚,问其原因,说是“向梅老奶奶有病住院,自已到医院去看望。”长林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汗。无意中,老两口发现其小胳膊弯中,有烧伤的痕迹。问其原因,吞吞吐吐不肯说出真情。后来,还是同病房住院的邻居才把这件事泄露出来。原来谢长林休假回来后,听袁向梅打来电话说老岳祖母有病住院,便连家也没顾得回去,便买了看礼,到医院去探病。谢长林到了医院将礼物放下,向老岳祖母问了安后,便掏出汗巾去擦脸上和手臂上的汗珠。这时,袁向梅正从兜里掏出芙蓉王香烟,打着气体火机燃上了,喷烟吐雾地抽了起来,猛不防,将打火机喷出的火苗转向了谢长林的手臂。一边移动火机,一边却说:“燎毛!燎毛!”火苗呼的一下,就给烧伤了一片,疼得谢长林直咧嘴,可袁向梅却发出了一阵开心的大笑。站在一旁的袁海涛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顺手给了其妹两个耳光。
 这件事引起了老两口的警觉,以后,会不会加害于长林?第二天,老两口便去质询袁向梅,袁向梅只说了一句:“我们这是在闹着玩呢!”说完,只是毫无顾忌地和情人们打起了电话。站在一旁的谢学文,实在忍无可忍,便一巴掌将手机打落在地,回去打开一看,不看则已,一看,便真相大白。原来手机里存的,尽是些莫名其妙的代号、假名,近乎特务组织的联络密码。什么骡子、柱子、老干爸、老干妈,常见,再会,试着去打,男的变成了女的,女的变成了男的。
谢学文一看,便明白了,袁向梅每天出去到底是在干什么,看来在这里是不能久留了,便把袁向梅找来说:“向梅,这城里可是个大染缸,没有个正当职业,逛来逛去,会把人逛坏的,你还不如回农村去住,做个本本等等的庄户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袁向梅一听,知道自己的行径,已被老人觉察,这里再待不下去了,马上说:“好,我和长林商量一下,明天就搬回去住。”可嘴里这么说,心里有十二分的不愿意。
袁向梅回到老家后,一反常态,对待婆婆、公公显得格外殷勤,“爸,妈”不离口,又是洗锅、做饭,又是帮助地里干活。婆婆一看,心里想:我这个媳妇完全变了,也对待其更好。可善良人哪里会知道,这是在演戏,一个城里已混惯的人,在乡村如何能留得住。其实袁向梅暗地里,早和其情人—在东河镇法厅当审判员的常见,讨得了良策。常说:“你要想跳出谢家的门,办法只有一个,就是逃婚,因为人家对你不错,要离婚没有正当理由,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逃婚。逃婚走了,找不到当事人,他们告上法厅,也是白告。时间拖久了,谢家人奈不住,就会提出离婚,这样,你们就变得主动了,有些钱物也不用退了。”袁向梅在其懂法的情夫那里讨得上策后,便趁婆家人不在之际,连忙和娘家人通了电话,商量好了具体逃婚计划,这时,只有谢旺生夫妇还被蒙在鼓里。
 当袁向梅将常见的意见,告诉娘家人后,哈爰爱还三心二意,因为实在撂不起这个好人家。可田雨莲听后,却说:“世界这么大,一天寻一个男人也寻不完,现在赶快把钱物转到我们手里!”袁可意一听正合心意,连忙开起了摩拖车就走,并给女儿打了电话,要将存单和金银手饰送到路边。谢旺生家住的是新盖起的移民房,面前就是公路,这时袁向梅的公婆都下地干活了,只留其儿媳一个人看家,所有的东西便被轻而易举地取走了,那八万块钱便转入了袁可意的账户里,东西存放在自已的箱柜里。
万事策划己好了,但等时机来临。袁向梅这时更显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来麻庳公婆。没过几天,谢旺生夫妇因有事要到县城去办,便嘱咐向梅看好家门。袁向梅笑着说:“你们就放心去好了,保证万无一失!中午,我去地里搜寻几个熟玉米,煮好了,等你们回来吃。”谢旺生夫妻想,我这个儿媳真的改变了,便安心去了。可办完事回来一看,哪有个儿媳的影子,早已人去房空,凡是能被带走的东西全被卷走了,这时才如梦初醒,知道上当受骗。
袁向梅逃婚后,第一、二天相安无事,第三天,娘家人便找上门来要人,又是吵,又是闹,尤其是田雨莲这个农村泼妇,又是哭,又是闹,甚至扬言要悬梁遭人命。此后,每隔几天,便来闹一场,搅得鸡犬不宁。
    找人,哪里去找?偌大县城,茫茫人海,宛如大海捞针,舞厅,话吧,库库拉有门卫挡驾,可袁向梅正是藏在其中。
为了免除骚扰,谢家人只好将袁家人告上了东河镇法厅,可正如常见所说,法厅要当事人出厅断案。没办法,谢家人只好请求法厅给娘家下传票,通知其协助找人,可是由于有常见这个黑“保护伞” 保护,暗中出谋划策,通风报信,官司推再推,年终只好撤诉。
官司无望,只好私了,经和事人说合,袁家将所收的三万元彩礼钱退给了谢家,那八万元说是本人花光了,不了了之。从结婚到离婚只维持了六个多月﹙其中逃婚了三个多月﹚,一桩半买卖的闪婚,所带来的苦果,令人难以下咽,这足以警戒世人。
尾 声
     谢长林和袁向梅离婚后,谢家声望还好,谢长林己再婚,生儿育女,只是在钱财上吃了大亏;袁向梅因为其名声太坏,现在己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女光棍一条。袁羔子因酒后驾驶,被撞死在走庆阳的路上,哈爱爱因袁可意逼着要钱没给,便被打得瘫在了床上不得动,田雨莲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肺心病突发死了去。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老天有意的惩罚!
网络编辑:贺冬瑞